恐艾强迫症,他从小就很怕生病,小学时腿疼,就怕得了营养不良症;头疼,就怀疑得了脑瘤。一开始只是疑病,怀疑自己得了这病那病,后来发展到以艾滋病恐惧为主了。小学、初中时成绩非常好,虽然疑病,但学习状态还行。小学时,他妈妈曾带他去咨询过儿童心理医生,无结果。
到了高一,他开始恐惧艾滋病。实际上,艾滋病的三大传播途径(血液传播、性传播、母婴传播)他都不具备,但就是莫名害怕。明明知道其他途径都不会传染,可就是怕万一。受症状困扰,他高一读了两年,转了几次学,但都不能适应,之后就没法上学了,逃避在家两年多。
他逃避在家,除了玩电脑,就是牵挂“艾滋病”。他不断去疾控中心验血,一两周一次,每次化验出“阴性”后,他心里就会觉得舒服一点,但可能没过几天,他又会想:“万一呢?万一有新的艾滋病亚型出来,而疾控中心如果没有这种亚型的样本,不就检查不出来了吗?”就又开始害怕了,不得不再去检验。后来,又怕疾控中心医生的手上有艾滋病毒,在为自己化验时不小心使自己感染上艾滋病。
他每天在家,心惊胆战。“怕”字一来,怎么办呢?他比较惯用的自我安慰手段是“概率统计”。每次害怕时,他就会列出三四条甚至七八条理由来说服自己,让自己宽心。
1.检验时,医生手上消毒不够,有艾滋病毒的概率是万分之一;
2.与自己接触时,医生正好手上有出血点的概率是万分之一;
3.医生有出血点,正好与自己出血点碰到的概率是万分之一;
4.即使两个出血点碰上,被感染的概率是万分之一。列了几条理由,最后一乘,被感染的概率只有几亿亿分之一,感觉放心了,才能告一段落。
但没过多长时间,那个“怕”字就又来了,他就不得不再列几条理由来宽心,如此这般,天天在家算概率。他不但有顺着“怕”字进行毫无根据的推测的强迫思维,而且伴有“列理由”的强迫行为。他还对亲戚、邻居说自己有强迫症,所以不用上学,不用上班。休学后,他开始四处求医,但是各类药物都无效。后来碰巧得知我要开走出强迫症训练营,就来参加了。在训练营上,他认真的做正念练习,提高心理灵活性的练习等,半个月后,又按照训练营的要求做了暴露治疗,最终走出了恐艾强迫症和疑病症。